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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二节 樱归 随风而行(1 / 2)

 时序来到四月,咏名是樱归。

我以空澄姬的身份进入贺川城之后,也过了两天。

原本的府中本殿在经过一定程度的改建工程之后成为七宫行宫。跟以前的府中本殿相比,增加了雅致的旗饰以及挂幕之类的东西,但建筑物的基本构造没有太大的不同。

只是现在的行宫增加了宿舍的功能,实用性比以前更高。这里原本只是举行仪式的地方,没什么像样的房间,也没有什么生活机能可言。

刚来的第一天举行典礼,第二天则是晋见仪式。

平常难得出现在七宫城的有力支援者一个接着一个前来,向公主殿下进行正式拜会。

当成晋见室使用的小祭殿位在本殿隔壁,是一栋三重屋顶的平房。建筑本身的构造虽然朴素,可是里头装饰着由好几道布幔挂在一起的多彩布幕,使得室内散发一种不可思议的气氛。

由群青色与白色组合而成的布幕从天花板垂下,玻璃饰品静静陈设在布幕下方。

这就是我坐的朱红椅子后面的情景,左右各有一个散发朦胧亮光的球体。

灯笼的亮光为整个大厅染上淡淡的色彩,左右对称的装饰一直延伸到建筑物尽头,把杜艾大人与侍从长夹在中间。

由于是正式的接见仪式,我的面前不再隔着一层薄纱。梳妆师今天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为我上了一层厚厚的妆,再加上刻意保持距离的会场配置与色彩鲜艳的空间配置,让前来晋见的人无法看清我的长相。

事实上,我身上最引人瞩目的只有一身华丽的春季公主装扮。比起我的脸,来访的人们更在意的似乎是站在我们之间的杜艾大人,或是大厅中五彩缤纷的装饰。

「您穿起来很合适呢,左府阁下。」

结束了十组访客的会见之后,我趁着休息时间找杜艾大人说话。

「您说笑了。」

如此回答的杜艾大人有点腼腆,身上穿着崭新的仪式礼服。很遗憾的,他似乎跟我一样是属于外表比不上衣服的人。

基本上,这个人没什么威严可言。只是缺乏威严也未必没有好处,至少这样比较不容易树立敌人,有时还可让对方觉得容易亲近。

乍看之下杜艾大人似乎不太适合应付今天这样的仪式,但他总是能够靠着流畅的口才把每件工作都做好,光是看杜艾大人做事就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与支援者的会面仪式顺利进行,然而最后的访客却令人有点紧张。

「您是来自鼓城的镐木调和党吧?」

说话对象是个年过半百的男性。

「您说想要移居贺川,但您所属的一派在鼓城拥有代表性地位,为何会突然有此要求呢?」

听完我的问题,这位即将迈入老年的商人深深低下头:

「在去年的战争里,吾等镐木调和党实际已经瓦解,剩下的只有年轻人还有像我这样非主流的老人家。我虽然已经是老骨头,还是愿意率先为七宫贺川与鼓城之间的和谐尽份心力。」

「这就是而等一族想要移居贺川的原因吗?」

「恳请公主殿下答应吾等的小小愿望。」

杜艾大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

「您的心意我已经了解。贺川与鼓城之间曾发生过不幸的纷争,促进两都市关系的正常化乃是当务之急。七宫贺川的象征,空澄在此答应您,有心移居的人绝不会受到任何为难。」

晋见仪式就这样顺利结束。来访者退下之后,杜艾大人转身面对我。

「左府阁下,刚才那样的要求究竟出于何种意图?」

刚才的对话让我有点不安,试着寻求杜艾大人的说明。

「有一半就跟他们说的一样。」

「那剩下一半又是什么?」

「对他们来说,比起跟夏目的商业交易,往后更重要的是与贺川的商业交易,所以他们才打算亲自移居到这里。至于他们留在鼓城的族人,我想可能是打算利用上一代开拓的通商管道来取回失去的财产吧。」

这倒不至于听不懂。

「大家都想了很多呢。」

最近碰上许多让我脑筋转不过来的复杂事情。

因为有杜艾大人陪在我身边,所以还可以应付,但是一想到自己身边如果没人帮忙,我就觉得很可怕。

「公主殿下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事烦恼。彻底了解所有事物,是掌管政治的吾等职责。毕竟宫姬并不是国王。」

杜艾大人依然摆出左府阁下的表情,用真挚的眼神看着我。

「我可不会去抢政治家的工作哦。」

东和之王只是虚位元首,而非统治臣民的最高权利者。身为其dai理人的宫姬更是如此,是具有强烈偶像性格的巫女姬。

总觉得七姬里有人不是这样想。

「也有不少人对身为偶像的我们抱有期待吧。」

听着我的自言自语,左府阁下深深行礼:

「那么请公主殿下也对身为部下的我们寄予同样的期待吧。让人民与象征人民的公主得以安居是我们的职责。」

我想他说的是对的。

东和的国王不是拥有压倒性力量的支配者,也不是广受人民爱戴的优秀政治家。事实上,就连天意之类的都跟国王没什么关系。东和的传统与现势的融合这才是人民对国王的期望。

这是我之前学到的知识,而事实大概也是这样。

一边这么想,我同时想到其他的事。

「左府阁下,并非每个人对宫姬的期望都是相同的。东和正因为七个都市并立的纷乱、来自中原的外部压力,以及长年来的经济低迷而不知所措。」

所以琥珀姬才会在势力斗争中垮台;常磐姬才会勉强推动强硬的政策;黑衣的公主暗中行动,试图藉由消耗各都市的力量化解群雄并立的状况。

「所以我们要认清自己的立场,不可轻易随波逐流。」

我闭上眼睛,轻呼一口气。

刚刚我说「我们」。

这么说的同时,我心中所想的对象并非眼前的杜艾大人跟他的搭档,而是散居东和各地的五位宫姬。即使我跟她们素未谋面,或只是惊鸿一瞥。

直到现在我都不曾后悔。

今后我也会跟展大人与杜艾大人一起走下去。

然而结束的时刻终究会到,为了不在那个时候留下后悔,我开始思考着每个公主的事,还有每个城市的事。总有一天非得见面的这些人,还有踏上这些土地。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只是静静*在那里。

东征将军展凤。

代表他的旗帜上画着互相缠绕的绯红火焰,以及大大的「七」字。

鼓城周边的商业道路上发生一起抢夺物资的事件。

流亡到三宫夏目的商人请求士道将军代为夺回遭到七宫没收的财产,接受委托的士道将军于是亲自突袭位在农耕地区一角的谷仓。

于是在一大片还未耕作的农地上,揭示七宫旗帜的军队与高举三宫旗帜的军队展开对峙。

「在平原地区的战斗照理来说利于我方。」

展凤率领的千人部队全是骑兵,现在的他正运用自己的身高眺望远方若隐若现的敌阵。

另一头是士道将军麾下的七百名士兵。

对方全是带长枪的士兵,从这里可以清楚看到对方正摆出朝左右展开的阵形。

「但在这么开阔的地方很难发动奇袭。」

这个男人认为骑兵就是应该运用在奇袭上。

他骑在马上,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同时竖起耳朵。

脚下传来的马蹄声有点钝重,马鞍传来的触感也异于平常。稍微把视线往下一看,原来地面承受不住人和马的重量,马蹄深深陷进地里。

展凤发出不满的声音。

「敌将士道为何要挑拨我军呢?」

背后的副官说出自己的疑问。

「或许根本不是在挑拨我们。」

前方的高大身躯这么回答,同时把刀鞘搭在肩膀上。

「什么?」

「他或许是想藉由这种方法,催促迟迟不肯采取行动的本国首脑也说不定。为了让本国派遣大规模增援,看来他想在这里引发一场大冲突。」

「对方如此重视鼓城吗?」

「不,他想要的应该是我的项上人头吧。」

展凤,拥有东征将军称号的男子笑了。

「只要杀了我,就可以大幅削减七宫贺川的实力。这样一来鼓城也会群起反抗贺川士道阁下似乎认为只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扭转情势。」

笑声中带着他特有的狂傲。

「我们也是一样,只要能够打倒士道阁下,三宫也就没什么好怕了。比较头痛的是先前那个佣兵将军跑去投靠对方。」

脸上闪过孩子般的表情。

「那时候果然应该杀了他。」

孩子气的喃喃自语没有传进副官的耳里。

脚下是干燥的土地。与铠甲一体成形的军靴在地面留下清晰的足迹。

「对方是动不了的。眼前的情况只容许步兵互相对抗。」

这里是一片荒芜的耕地,脚下的土地有点松软,不利于骑兵的铁蹄。

四周配置阻挡马匹的栅栏以及负责迎击的弓兵,足以抵挡无法发挥突袭威力的骑兵。

因此现在的士道将军可以在将士面前展现游刃有余的样子。

「只带了骑兵过来是展凤的失策。现在他可不敢随便动用贵重的骑兵。」

要把驻守鼓城的市区的步兵叫来至少得花一、两天的时间。

就算硬是成功发动突袭,对方也会损失大量贵重的骑兵。跟普通的步兵不同,一旦在短时间内失去大量马匹,就得花上相当长的时间以及大笔金钱来弥补。

「阁下,谷仓里的物资已全部搬运出来,先发的运输部队也已经到了安全地带。」

听见副将的报告,凝视敌阵七宫军的士道将军点头了:

「该找个适当的时机撤退了。夏目的援军还要花上三天才会到,如果现在正面冲突,会被歼灭的人可是我们。」

现在的位置已是河的对岸,基本上算是鼓城的领土。若是再继续深入将会十分危险。

「不趁现在一举拿下展凤吗?」

年轻副将血气方刚的进言反而让指挥官冷静下来。

「我接到的命令只有协助来自鼓城的流亡者,并保护他们的财产直到安全抵达夏目。此外就是牵制东征,阻止他的野心。其他的行动都是越权行为除非他主动进攻。」

「对方不是野心勃勃的好战分子吗?为何到现在还不主动进攻呢?」

「因为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个男人不是纯粹的军人。」

视线继续留在敌阵,士道将军点头同意自己的话。

「但这也是可乘之机。只要能够解决他,我们三宫一定可以反败为胜。现在就等我们的常磐姬做出英明的决断。」

阳光照在树木上,映出青翠绿色。

在一片鲜活的绿意中,那位公主的服装从头到脚都是更深的颜色。

「士道与东征对阵了吗?」

在开满山樱花与也玫瑰的庭园中,常磐姬听着斥候的报告。

「士道做得很好。看来他只靠手边的兵力就把东征玩弄于鼓掌之间。」

常磐姬像是在自言自语,接着便让报告的使者退下。

「七宫姬也将根据地从偏远的地区移到都市地带,该是下决断的时候了。」

地上铺着紫色的鲜艳布垫,当成赏花用的座席。

少女独自欣赏周围的花木,偶尔啜饮杯中茶。

「你愿意去一趟吗?佣兵将军。」

说话的对象并未与常磐姬同席。身材高大,头发绑在后面的武人独自伫立在稍远的花木旁。

与周围散发春天气息的树木不同,此人的站姿给人一种仿佛寒冬枯木的沉静感觉。

「吾等一门随时恭候指示。」

庭院里除了公主与武人之外别无他人,四周除了草木随风摆动的沙沙声响,唯一的声音只有鸟儿的鸣叫。

「你不对,既然已经正式任官,应该改称卿了。雾羽,立刻率领一族与我方的两千名援军出发,如此兵力已足以跟鼓城的三千名七宫军对抗。目前鼓城内部已有千人愿意协助我方,若要分心镇压鼓城内部的反抗,东征能够自由运用的兵力还不到两千。」

三千对两千。展凤与麾下的直属部队虽然精强,但三宫同样也有猛将压阵。

「恕我多虑,但七宫方面想必会继续增派军队。」

「这我当然知道,准备完成之后还会陆续增派士兵。在先前的军事会议已经决定将动员兵力增加到一万名。」

常磐姬边说边将视线下移。

「如果士道将军能好好运用这支援军,你的地位也会更巩固吧。」

现在的雾羽良沙还没有资格参加军事会议。

除非能够在三宫夏目军麾下立下战功,否则雾羽始终无法得到明确的地位。现在的雾羽跟他的族人并非三宫夏目军的一部分,而是被当成三宫常磐姬的私人兵团。

「总指挥官士道将军是长期支持夏目的忠臣。能够在他的麾下尽一份心力,对于吾等一族来说也是绝佳的学习机会。」

佣兵将军及他的一族长期以来不断在边境地区接受磨练,因而产生强烈的向心力,然而他们本身的规模并不大。比起以当地豪族出生的士道将军为首的三宫在地武家、军阀动辄数千乃至上万的动员力,势力不可同日而语。

「新面孔的立场总是比较辛苦,不过我已经先送信给士道,让他指挥各位以游击队的身份去对付东征,同时向全东和宣告鼓城的遗臣还在夏目。如此一来舆论就会开始认同解放鼓城的正当性,过去我们之所以无限制接纳流亡贵族与商人,也是这个原因。」

「这是鼓城解放战吗?」

「名义上是这。」

常磐姬有点不高兴,在酒杯里斟满乳白色饮料。

「老实说,鼓城并非我们可以占领的对象。七宫虽然从鼓城获取大量的利益,但鼓城的商家有一半以上依然保留有利的地位,并且反过来利用七宫增进自己的利益。」

「七叶、鼓城派两股新旧势力的权利斗争,我还待在鼓城的时候就已有耳闻。」

「在前一场战争里,我们三宫跟七宫或许都被利用了也说不定。也许鼓城内部的斗争正好需要适当的外部压力,而琥珀则在各股势力相互斗争之下失去立场。」

「据说在去年开战之前,鼓城内部就已经有许多人与杜艾尔陶暗中勾结。」

「不无可能。毕竟七宫的动作快得惊人,我们的执政院对此也颇为怀疑。」

将军沉默了,而公主也抛开礼节,把杯中的东西一口气喝完。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不再说话,空气中只剩下随风传来的鸟鸣声。

不知道经过多久,眺望着野玫瑰的常磐姬喃喃问道:

「你觉得琥珀是个什么样的公主?」

「华姬是位清纯的公主,非常适合舞蹈与歌曲。在常磐姬殿下面前,这么说或许太过失礼,但以职司四时常世祭祀的巫女姬而言,她可说是东和七姬之中最适任的一位。」

「我原谅你的无礼,毕竟这是事实。」

琥珀姬认真地点了点头。打从那天看见这位公主伫立在竹林里的背影开始,那份直率就未曾改变。这或许是雾羽良沙现在脑中所想的。

不过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站着,等待现在的君主继续说下去。

「我每年都会跟琥珀进行几次仪式性的会面。记得以前还曾经吓了一跳,没想到同样身为公主的两人竟然有如此差距。我的母亲出身自日子快要过不下去的没落武家,我自己也是被人以武门公主的身份抚养长大,我自己很清楚,我根本不是巫女姬的料。」

常磐姬凝视杯中乳白色的波纹,然后将视线转向远方:

「虽然关系称不上亲密,但她是我的朋友。我们的关系维持得很勉强,对她来说或许是个很大的负担也说不定。」

「我们是否要以复仇为号召?」

听见这句话,常磐姬露出莫可奈何的笑容:

「七宫之所以只把她流放,为的不就是堵住众人的嘴吗?」

接着摇了摇头,示意琥珀姬的话题到此为止。

「眼前最大的敌人是以七宫的空澄为傀儡,在鼓城扩展势力的东征。只要能够击败他,那个商人出身的杜艾尔陶也只能乖乖当个普通官僚。」

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与英气逼人的剑眉极为搭配的眼神望向独自伫立的修长身影。

「你认识七宫的空澄吗?或许是因为太过年幼,七姬里面我对她的认识最少。」

「您是说七宫的空澄姬吗?」

「你到过贺川,对她应该多少有点认识吧?」

这是常磐姬第一次看见眼前的男人低头沉思的样子。

「即便是展凤也用他的方式尽力守护他的幼主,而且也坚守身为部将的立场。虽说是个傀儡,展凤对这位君主也算是忠心耿耿。」

「看来她也算是个人物。你对她的评价如何?」

「她很少在人前现身,但从少数几个事例可以看出,算得上是贤明的公主。」

「本人算得上认真,而部下又是有能之士吗?以身为偶像的公主来说,她或许比我或琥珀更加适任也说不定。」

常磐姬自嘲般地点头,用视线示意雾羽继续说下去。

「那位公主似乎也在打探其他公主的为人。」

「这样啊。」

「宫姬的表现代表人世的相貌,同时也反应人世的期望。这点我也很烦恼,只不过我还有武家信条这种明确的立场,跟其他宫姬相比,我的状况或许比较单纯也说不定。」

点头表示理解的常磐姬举起酒杯,将里头的东西一饮而尽,接着用另一只手拿起身旁还未用过的空杯子,伸手递给高大的将军。

「虽然我习惯独饮,但偶尔也想帮别人倒酒。喝吧,我帮你倒一杯。」

「在下已决定在立下战功之前滴酒不沾,但既然主上有此盛情,在下欣然接受。」

修长的身躯在座席旁单膝跪下,缓缓接下递过来的酒杯,三宫公主随手在杯中斟满了酒。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看着注入酒杯里的液体,男子像是发现什么似的露出微笑。

「只是甘酒(注:酒精含量极低的发酵饮料)罢了。」

说话的少女露出这个年纪的女孩特有的表情。

「当宫姬的限制是很多的,这回你就别计较吧。」

没什么特别的赏花会,席间交换平凡的对话,短暂的时光一瞬即逝。

隔天清晨,佣兵将军雾羽良沙与他的部下从三宫夏目城出发前往原本的四宫鼓城领地,并在途中与三宫的援军会合。

这个消息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各个势力。谁都知道三宫夏目刻意要让东和各都市知道常磐姬的指示,而这个信号也让各个势力不约而同展开行动。

「佣兵将军参战了吗?这下麻烦了。」

展凤很快得到这则情报,时间是在雾羽出发后的隔日午后。他或许是全东和最早得到这个消息的人。

慰劳了在事前得到情报马上快马捎来消息的间谍,展凤将副官们集he到自己的帐中。

众人在组合式圆桌旁围成一圈,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

「若让敌方继续扩充兵力,对我方非常不利。」

「应该在对方的增援到达之前抢先一步予以打击。」

年轻将领纷纷积极提出意见。

在士道将军的牵制之下,无法正面开战的七宫军过去已经吃过好几次的苦头,现在不仅是这些将领,几乎全军都弥漫一股希望大战一场的气氛。

士气非常高昂,然而这时的展凤静得出奇。

这个男人并未受到周围的激动气氛影响。

「士道将军是一个喜欢用正攻法决胜负的坚实将领,目前没有可以顺利进攻的方法。」

在东征将军麾下专门负责冷静发表意见的副官如此说道,展凤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想在今晚发动夜袭,可是看来不会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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