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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7S.VS.S-3(2 / 2)

那就是Sinker?

因寒冷而颤抖的手脚。

感到畏怯的应该是我才对。

那软弱地窥视着我的样子的眼神。

本来,想要逃走的应该是击球手的一方才对。

这样的话立场就完全颠倒了过来。那并非是听别人乞求饶命的一方,而是反过来求救的一方。并非是打倒别人的声音,而是面临讨伐般的声音。Sinker重复问道:

拜托了你是、击球手,没错吧?

跟我决胜负吧他说。

就好像除此以外就什么都不需要的中毒者一样。

一瞬间,我的脑海掠过了一个想法这样的话,应该能以全速飞奔来逃掉吧?但是还没过两秒钟,我就放弃了。包在长袖衣服里的右臂,早就已经握住了白球。

不要被那因寒冷而呻吟的声音欺骗了。这并不是值得可怜的东西。自古以来,亡灵都是以寻求救赎的声音把活人拖进地狱的。说到底那也是寻求着同类的亡者,逃跑什么的完全不应该考虑。在看到了亡灵的瞬间,除了将其驱除之外,并没有别的获救方法。

我握起了球棒。左臂的状态怎么样呢?已经没必要确认了。黑色的义手从Sinker出现的时刻开始,就已经燃烧着火焰。

可恶,这样的事,难道是极端的偶然吗

要是这不是在知道了铸车和观的所有事情之后的话,要是没有装上义手的话,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打算了啊。现在我却罕见地翻滚着浑身的血液。黑色的义手让石杖所在壮起了胆子。啊啊,如果想来一场厮杀的话我就陪你玩好了。而且这只左手到底是根据什么原因动起来的呢?

或者说,是极端的不走运。

我双手握着球棒,高高地向正上方举起……

我把双手举到上方,令球棒贴在肩膀后,让双肩的肩胛骨松弛了下来。

身体状况良好。精神状态虽然有点兴奋,但也跟死亡游戏很相称。

好啊。是要来一场厮杀对吧。那我就陪你玩吧,恶魔附身者。

对于亡灵发出的噪音,我摆出了自信的姿态回答道。

Sinker风帽下的嘴角扭曲成笑的形状,把手里拿着的手机关上,右手就像翅膀一样挥动了起来。

没有任何宣告开始的信号。

那是非常粗暴的、同时却极其圆滑的投球动作。

以侧投释放出来的、径直飞向我这个右击球手的胸口上的喷射球。普通选手完全无从应对的一百三十公里的变化球被释放了出来。

响起了不怎么清脆的声音。球飞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方向。被球棒反弹出去的球没有进入界内区域,离开了道路,消失在环路的下方。棒球上就称之为界外球。在两次好球之前算作好球,两次之后就作为不纳入计算的失球来看待。

什、么?

可以看到,离我十八米远的投手正惊讶得扭曲着脸。

第一球算是平分秋色。在计击数上是一个好球,那明显是我这方的失误。转移到击球动作时的重心移动稍微有点迟缓了。毕竟这里并不是泥土地面,而是坚硬的水泥地。后脚似乎要更沉一点才能跟球速抗衡。

杀人狂惊讶地继续释放出第二球,还是喷射球。我反而稍微有点同情他了。连续两次都是同样的轨道实在是太可悲了。至今为止的对手水平,难道是低到了让这位艺术品一样的投手产生这种傲慢心理的程度了吗?

稍微有点清脆的声音。

跟第一球相比算是稍微好一点的界外球,在水泥地上反弹了起来。

!?

喂,要是太糟糕的话,下次就打到你脸上去了啊。

计击数为两个好球。但是,通过刚才这一下已经把握住时间了。要是他下次再投出喷射球的话,这个游戏就结束了。

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吧。你不知道支仓坡有两个天才吗?虽然,这只不过是毫无根据的吹捧之言啦。在雾栖那混蛋认真起来之前,支仓的天才击球手指的可是我啊?

我把球棒转了一圈,放松了双肩的力量。

面对两球连续被对上了轨道而感到愕然的投手,我催促着接下来的第三球。

喂,投手。下次如果不认真投的话不就会死了吗?

呼啊!

Sinker的眼睛恢复了光芒。

接下来的第三球是偏离了好球区的滑球,我当然没有动手。第四球,是先绕向外角再转向内角的喷射球,勉强进入好球区的轨道,我还是击出了界外球。第五球,也是界外球。第六球,仅差一线的坏球。第七球,这也是坏球。

!

难道傲慢的人是我吗?看样子已经逐渐被对方占优势了。

Sinker的球速变化正逐渐增快。沉重压力并不仅止于此。令人几乎忘记盛夏酷热的异样寒气。刺痛着肌肤的视线中,饱含着渴望杀死目标、如假包换的愤怒。

我感觉到一阵呕吐的冲动。就好像无数蝗虫群聚在一起似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情飞沫。

计击数是两个好球两个坏球。

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被逐渐提高威力的投手所牵动,精神也随之紧张了起来。

所谓击球就是跟投手的共同作业。对投手的一举手一投足加以注视,配合着他们的初动,自己也在初动中灌注同等的力量。

击球并不是跟投手之间的战斗,说白了就是跟投手之间的同步。然后在同步的最后调准球棒的位置。当然,现在的石杖所在也感同身受地感应着投手的状态

啊哈、哈!很好,我终于醒觉过来了!你真是挺能干的嘛!

切实地感受到了伴随着激昂心情觉醒过来的sinker的杀意。

到了这个时候,印象就达成了一致。

刚才那种软弱的姿态已经不存在了。

充满生气的眼神,覆盖着全身的霸气。浮现在嘴角的是收拾了多个击球手的无畏笑容。

迦辽海江说过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拘泥于棒球。那样的事已经非常清楚了。对这个男人来说,投球就等同于呼吸。就像停止呼吸会死那样,棒球是他为了生存必不可少的生命之证。

典型的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的强迫观念。这只恶鬼是不能单纯地生存的执着的化身。跟濑仓弓夜不一样,他是真正的恶魔附身。

我、说

虽然刚才耍了一下帅,可是.到了现在,我好像也踏上了跟其他牺牲者同样的覆辙。

从风帽里已经看不到泄漏出来的白气了。难道是比赛越激烈就越能恢复理性吗?前面的那个杀人狂,在这时候已经变成石杖所在无法抵敌的投手了。

的确。还可以勉强让球棒对上他的球。虽然下一球开始应该会被拉开差距,但还能勉强对上一球。但是,那只不过是以通常的变化球为前提。

传说中的两阶段下沉球会发生两阶段变化的魔球,我恐怕连反应也无法做到吧。

啊啊,难怪我觉得那么眼熟,你啊,不就是石杖学长吗?

连正在跟谁比赛也不知道的杀人狂。事到如今才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难道见过面吗?

虽然本来没有余力去进行这样的对话,但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反问。

啊?你在说什么啊?就连我也还记得啊,而且是没多久之前的啊啊,不,是这样吗。上次你也说过这种话呢。真是让人讨厌的话题。你好像也有很多复杂的问题。

他仿佛很不耐烦似的吐了一口唾沫。对Sinker来说,我的体质似乎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不过,结果还是这样嘛?那时候虽然完全不成样子,但现在却总算像个样了。

我很高兴啊,石杖学长。支仓的至宝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啊啊,如果你还长着有血有肉的双手的话,大概在第二球就已经决出胜负了吧。那方面,你难道没有任何辩解的打算吗?

这的确是事实。如果左手是我自己的手,那就不会因为抵挡不住球速而变成擦棒的界外球。

但是,就算说那些抱怨的话,现状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嘿,你是觉得跟那种事相比,更重要的是集中到下一球上吗?啧,眼神很不错嘛。实在是太可惜了,学长。你啊,在各种意义上都是我的前辈和路标,搞不好还曾经是我憧憬的对象不过说真的,如果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那已经是超越了尊敬的领域,反而觉得诡异了。

他握起了第八球。

从右臂上滴落下来的血液。

不知道是刚才受了伤,还是从一开始就有伤,刚才触动了伤口。Sinker的右臂仿佛在不顾后果的无数次折腾下发出悲鸣一般,发出了嘎啦嘎啦的声音。

可是那也已经结束了。我就让你解脱吧。真是的,你加入的真是时候啊,学长。我一直都郁闷着呢。不知为什么,最近我的脑袋老是晃来晃去,一片朦胧。所以我很希望至少在我变得不正常之前,跟像你这样的击球手好好来一次较量。

即将进入投球动作的杀人狂。

面对将在两秒之后来临的破灭预感,从左臂上流过来的感情波动使其趋于缓和。

威胁本来就感觉不到。

恐惧也被义手涂抹一空了。

精神非常冷静。

所以,尽管面对着死刑宣告缓慢的初动动作

不对吧。你想要决胜负的对手,不是应该另有其人吗?铸车和观。

我冷冷地说出了刺破核心的一句话。

初动停止了。如同箭在弦上般的杀气中断了。

那是理所当然的,对铸车和观来说,刚才的提问是绝对无法忽视的东西。经过几秒钟的沉默,Sinker刚打算开口,但马上又像甩掉留恋之心似的嘀咕了一句不对,同时摇了摇头,还自言自语地说不会那样,那样的对手已经不在了。

是吗,原来如此。的确是那样。那种为了逃避跟竞争对手决胜负而放弃了棒球的家伙简直不象话。你说得没错啊,Sinker。那家伙已经早就成了破旧古董了。

才不是破旧古董!

如烈火般的杀意又重新恢复了过来。

跟刚才那种浑浊的怒气不一样,对于自己信任的东西被贬斥的时候产生的正义愤怒,凝缩在魔球投手的右臂上。

那家伙,现在也依然是最强的击球手。

嗯,我当然知道。

跟状态好坏完全没有关系的绝对性强者。即使生了锈也可以一下子恢复黄金光辉的贵金属。不仅是你,恐怕就连我也对他怀有憧憬的、甚至连嫉妒心也不会有的天才选手。

所谓的重击手,就是那样的存在。

杀人狂如此断言道。

投手至今也依然在等待着击球手。

即使以否定的态度把他唤作背叛者,也依然信赖着他。

我实在是太愚蠢了。这样的话我说不定会在魔球之前先被马踢死吧。不由自主地被左臂冲昏了头脑。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演绎打垮这家伙角色的人,绝对不应该是我。

抱歉啦,Sinker,给你泼了冷水。那么,我就顺便问你一个多余的问题吧。你在干完这个之后,到底打算怎样?一直继续下去吗?

以这个速度继续下去的话,在夏季结束的时候大概可以把击球手全部杀掉吧。就算把夺走了铸车和观的棒球的人全部杀死,那之后呢?继续像呼吸一样打棒球吗?

连想都没想过吗?Sinker只看了一眼染上了血液的白球。

不,我、我结束之后,就会回家的。对了,我已经扔下妈妈一个人很长时间了,要不快点回去让她安心的话为了这个目的我要尽快杀了他们灭口,然后回去打棒球。

铸车。

这是不应该问的话。

这并不是我该当的角色,阻止这个恶魔附身的,应该别的人才对。明明理解了这一点,我却第一次对这一回的除魔认真了起来。

回去打棒球难道现在这个不是棒球吗?

这种东西哪里算是棒球了?我要回到投手土台上。为了那个目的,我要把知道事情始末的家伙全部杀掉。把那些弄碎我手肘的、知道我不能再回去的家伙们全部杀掉。知道我是恶魔附身的家伙,都要亳不例外地杀掉。

真是彻底坏掉了。

对铸车和观施加了暴行的人们,的确是知道铸车和观不能再当投手的事。要是他们看到铸车和观回来的话,会怎么想呢?很不正常。那只手肘应该不可能再恢复过来了。一定是做了什么不正当的手脚。比如使用特殊药物,或者别的什么手段。一旦被这样怀疑的话,铸车和观就会再次失去了失去由类激化物质异常症带来的新器官,以及第二次获得的作为投手的人生。

所以他必须杀人。并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以后在正面舞台上继续打棒球,把全部知道他无法复原的所有人都杀掉。而那就意味着

知道真相的人知道我是铸车和观的你,也跟那帮家伙一样。

魔球投手举起了染满鲜血的第八球。

姿势是低手投球。

仿佛暗示着已经没有商量余地似的释放出来的杀气之球,乘着风从击球手的视野中消失了。

发生两阶段变化的球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所谓的变化球只是在落下的同时让轨道发生弯曲而已。无论以怎样强大的臂力释放出来,球也不讳言这纯粹的直线向前飞,一定会向下坠。而在这个过程中向着左右任意一方、或者向着更低的下方施加旋转,就成了变化球。

向左旋转之后再向右旋转。

在往下落之后再升起来。

那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即使是低手投球的投手所投出的下沉球,也是从挥到下方的手臂轨道上把球释放到上方,之后再通过施加于其上的旋转在落下的同时转弯。刚开始的球之所以向上浮起,并不是因为旋转的缘故,而是因为手臂投出的轨道使然。

但是

眼前的这个球,是超出了那种常识的东西。

完全从视野中消失了。被释放到比我左肩更左边的球在飞溅出血之花的同时向着右边转弯,在落入好球区的瞬间,仿佛要贯穿我的下颚似的向正上方弹起。

只有0.5秒的间隙。

球棒无法挥出,我通过勉强把头挪开的瞬时反应保住了一命。

是这么回事吗?传进鼻孔里的火焰味道,以及出现在眼前的光景,令我在理解了一切的同时惊愕不已。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可是故意的啊?学长。为了对你表达敬意,我刚才是故意错开的。

这样一来就是两好球三坏球。你打算怎样,石杖学长?终于到了没有退路的满球数(FullCount)了哦?

这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

虽然只是大概,但我已经把握到变化的原理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的机关啊我一边感叹一边发呆,根本没有可能找到对策。

而且,在这种决胜负的条件下,九成九是不能打败对方的。除非闭着眼睛随便乱挥棒,然后等待着球偶然碰到球棒、甚至更偶然地碰到了球棒的重心轴的奇迹如果是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的话还难说,如果是正常人类的话,那根本不可能有办法对付。

握住了第九球的Sinker。

对方一旦进入侧身投球姿势就完了。就算现在向着Sinker跑过去也无法赶上,而一旦转身的话,后脑勺就会被击碎。

大概是左臂的热毒已经到头了吧,面对死亡的恐怖,我的视野不断发生闪烁。就算感觉不到威胁,也会有恐惧感。在毫无疑问会被杀掉的状况下,石杖所在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类的动摇。

啊啊,我还真是做了一件不像自己做的事情我暗自在心中反省。Sinker则把握着球的手抬起到胸口,进入了投球开始动作。

在那一秒之后将会面临死亡的瞬间

晤~,这时候我来代打~代打!就由我火焰之强臂日守秋星选手来代替这位小兄弟入场吧!编号是4649~

仿佛挡在眼前的墙壁一样,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出现了。仿佛为了保护面临死亡而无法动弹的我一样。就是那种让大衣像翅膀一样飘扬的、在遗憾的同时也令人为之陶醉的登场镜头。

哟,少年。这种时候,应该是叫做危机挽救者吧?

日守秋星把半张脸转向我这边,嘴角微微一笑。面对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魔球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先别管这个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刚才是投手犯规哦,Sinker同学。

哟,你很想玩吧,兄弟?那么就不用客气,就让哥哥来当你的对手吧!没什么,不会让你郁闷的。绝对比跟一个身心正常的普通人玩要有趣得多,所以你就笑着去死吧!

戴着镜面型墨镜的黑大衣男人。

以前向石杖所在自称为日守秋星的青年,以极其亲切的口吻向杀人狂搭话。

他的手上正握着一条棒状的包裹。包裹显得比球棒还要细长。那就好像用布包着一柄长木刀似的武器。看来他打算用那个当成球棒,提出要代替石杖所在打球。

等一下,你

没问题没问题。所在老师你就躲到一边去抱着脑袋发抖吧。啊,不过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为我加油呢。我真的很想尝一尝有人在观众席上为我加油的滋味。嗯,那的确很不错。怎么说呢,就像是你们这些人吵死了快点闭嘴啦就算你们为了虚荣心拼命喊加油也没用有空的话就回家去砌砖块更能有效地浪费时间那样才开心嘛这种感觉,然后那种无法抑制的干劲就会不断涌上来,实在是让人爽得不得了!

曰守秋星大声笑着,把长柄的兵器沿着水平方向挥动。面对那种压力,石杖所在的眼睛马上变成了圆点,同时向后退开。实际上,与其说是长柄兵器的威力,倒不如说是被他的言行举止击退了吧。

你说代打你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东西吗?

当然了,那不就是传闻中的杀人狂吗?唔,虽然看样子不怎么符合条件,不过至少有一半程度是不能放过的。我就稍微借个地方来表演一下啦。没什么,我并不是在救你,所以那方面你不用对我感恩戴德。如果你还是觉得欠了哥哥我人情的话,那就当作是上次的无营养食品的回礼吧。

飘动着长发和大衣,以两手握住长柄的兵器,日守秋星作为一名击球手跟Sinker相对峙。

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算干什么

Sinker的视线从石杖所在身上挪开,为了应付新出现怪人而倒退了一米左右。

既然摆出架势的话,那你就是我的猎物了。

杀人狂的眼中点燃了愤怒的火光。

对被妨碍了决出胜负的关键-二球产生了焦躁感,同时也把男人那种过分轻佻的态度看成了挑战。对Sinker来说,这个游戏就是赌博性命的认真较量。对于一边笑一边闯进来妨碍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好感,更重要的是他对男人的态度非常恼火。

男人在无声中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管是死亡游戏还是什么,说到底都是棒球。那种骗小孩的玩意儿根本不足为惧。

三球。没什么,如果运气好的话是不会死的,黑大衣。

感觉到魔球投手的杀气,日守秋星无声地露出了笑容。

头戴风帽的杀人狂和身穿黑大衣的怪人互相对峙。

对夏日之夜来说完全格格不入不,本来就是在和平街道上不应该存在的杀人风景。头上的高架桥传来的汽车声音,听起来好像比实际上还要遥远。离开了道路,站在自动贩售机前观察情况的石杖所在到底心中想着什么呢?

噢,真走运,这里的自动贩售机才一百目元啊。

总之他就在喝着罐装咖啡。

可是,跟绝对的自信完全相反,曰守秋星对Sinker完全没有办法。

第一球、第二球都没有动手。仅仅在两分钟内就被逼到了两个好球的局面,本人也一脸复杂地皱起了眉头,说这还真是打不了啊。

光是嘴上功夫了得吗?门外汉。不动手的话就根本没办法子吧?

面对Sinker的挑衅,黑大衣男人却没有丝毫紧张感。虽然站在击球手区上,但却没有挥动当成球棒的长柄兵器不,他甚至感觉不到挥起来的必要性。

不,怎么说呢,我本来以为实际上站在击球手位置上会很有感觉

他打了个呵欠。已经不必怀疑了,时速一百四十公里的变化球,在三振就会被夺走性命的状况下,他完全是对那一切不屑一顾。

唔,虽然也有黑乎乎看不清楚的原因,不过说自了,这样的话实在没什么刺激感啊。我说兄弟,大家都是被恶魔附身的人,我们再加点速度怎么样?

黑色大衣随风翻动。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日守秋星在那里稍微弯了弯膝盖,然后高高地跳到了上空。

噗!?

石杖所在不由得喷出了咖啡。

实际高度大约为六米。男人以审查员绝对会忍不住十分十分十分十分地大叫起来的、无比美妙的月光回旋空翻动作,跳到了上空的环状道路上。

好啦好啦。接下来嘛,唔,还需要一些华丽的舞台灯光吧!

黑大衣消失了。

从地面道路抬头看上去的石杖所在,并没有看到在此之后的场面。但是对于发生了什么事,也大体上可以推测到。

如悲鸣般响起的刹车声,大概司机也吓破了胆吧。因为以接近时速七十公里的速度行驶着的途中,却有一个黑大衣怪人突然出现在车头灯的前方。大概是马上摆动了方向盘吧,在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后,那就像开玩笑似的传播了开去。

唤醒在头上的环状道路上的地狱。

接二连三地引发的二次灾害,燃烧着火焰的桥,不断循环的刹车声,铁板被挤歪的声音,人类的悲鸣,乱七八糟的管弦乐,还有若无其事地探出头来的罪魁祸首。

作为即兴制造的场面,也算是不错了。好,上来吧,少年。到这里来的话我就稍微跟你玩一玩吧。

背对着燃烧的熊熊火焰,男人笑了起来。

重伤者二十多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奇迹,被记录为死者零人的这次支仓街道连环撞车事件,直到他的重临世间被证实之前,都一直被作为事故来看待。

他的名字就是日守秋星。

两年前,在C县最南部受到了广域通缉的连续猎奇杀人犯。在护送往奥里加纪念医院的途中逃脱,以后一直音讯全无。传说中是吸血鬼的恶魔附身。

也不知道在背对着火焰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什么。

Sinker就像猴子一样爬上街灯,跳到了环状道路上。虽然没有像目守秋星那样一跃而上的身体机能,但即使如此,那也可以说是完全超越普通人的力量了。

跳上了道路上的Sinker怀着杀意和更明确的敌意,跟背对着火焰的恶魔附身相对峙。

果然是男孩子啊,干得不错。作为奖励,你就在那边好了。因为我在这边比较有趣嘛。

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画作了地狱的环状道路上,因损坏而燃烧的小车只是位于左侧车道,右车道并没有任何异常。其他汽车都没有理会燃烧事故,一路往前驶去。

黑大衣男人就站在那右车线的正中央。在如子弹般那不停穿梭的、以时速七十公里逼近的众多铁块之中,他举起长柄兵器笑了起来。

嘿,是最后一球了,棒球少年。我会随便躲开的,你就随便投到好球区来吧。别在意,说到底这也只是耍球游戏而已。要是没有这点演出效果的话,就不能吸引客人了吧?

目守秋星简直是疯狂了。

但是铸车和观也在很久以前就把正常心智烧得一干二净了。

你说棒球是耍球游戏?

无法战胜他。眼前的男人自己无论如何都赢不了被恶魔附身的右臂如此呼喊着。因为赢不了,结果已经非常明白了。投球的话就会被击中,被击中就会死。释放出第三球的话,自己的性命就会消失了。但是Sinker还是没有停止。面对把棒球说成是耍球游戏的那个男人,要是不用这种耍球游戏来干掉他的话,怒火就无法平息。

喝!

他忍耐着悲鸣挥动了右手。

如闪电般的速度和轨迹。

光凭人类是无法打到的、呈曲折状飞行的魔球向着舞动于路面上的目标释放出来。

目标并不是**,而是好球区。

杀人狂Sinker纯粹是要打垮击球手的尊严。要不是在三振之后的话,就不能夺走击球手的性命。就算会被打中的预感支配了自己的精神,这个规则也不会改变作为结果

噢,呜哇!?

面对Sinker的魔球,目守秋星干脆利落或者说是豪气地挥空了一棒。那简直是厉害无比的空棒,完全没有辩解余地的空棒,无论拿到什么地方去也不感到羞愧的、像竹蜻蜒一样豪气的一记空棒。

胜负就这样被决出,Sinker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制裁的白球。目标是黑大衣的后脑。魔球即将击碎三振的猎物。危险啊,黑大衣男人。快逃吧,黑大衣男人。要是石杖所在也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全力向着日守秋星这么叫出来吧你真差劲啊!

哎呀呀。嗯,那还真是打不了。没想到不仅仅是两阶段变化,还会加速啊。原来如此,这样的用法也是可以的吗。

他没有心情去听日守秋星的辩解。Sinker向着目标的正侧方,释放出跟行驶中的普通车辆并行的魔球。

噢?

从日守秋星身旁飞过的魔球,在消失于黑暗中之后,再次扬起火花向毫无防备的目标袭去。

正如以前一样,球毫无偏差地沿着直击后脑的轨迹飞来。但是

不,那可不行吧。

跟刚才的三振一样,日守秋星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从死角释放出来的魔球。

唔,虽然打中很难,不过光是躲避的话还能行吧。

黑大衣男人解除了击球的姿势。

他重新以单手架起长柄的兵器,用空出来的左手手指按在嘴角上。从完全不像是人类的参差不齐的牙齿间,一条长长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手指。

没关系没关系,较量的话算是你赢啦,少年。

黑大衣在风中不断翻飞。

拿着长柄兵器的吸血鬼,终于脱掉了他那过分开朗的外壳

不过,能活下来的运气,跟胜败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啦。

仿佛贪婪地眈视着猎物的饿狼一般,他残忍地说道。

在风中飘动的黑大衣。

若无其事地向前踏出的第一步。

不知为什么,在Sinker眼中看来,那甚至不像是向猎物扑去的起始动作。

!

会被一口气杀死吃掉的这个直觉令Sinker握起了第一球。他以全速在路面上蹬地向后方逃去。以左手从外套中拿出白球,在交给右手的同时来了一个快动作般的旋身。微笑着露出参差不齐的吸血鬼踏出脚步的瞬间,他释放出了必杀的魔球。

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向后方跳开、在撞车事故中停下来的汽车顶部落地的同一瞬间,他单凭着轴心脚让身体原地旋转起来。从上方看来的话,那就像是用圆规描绘出来似的一样,呈现出一个美丽正圆轨迹的侧投。在投出了一百三十公里的快速球之后,旋转也没有停下来。

在短短的两秒间使出了三连陀螺,以机械般的正确性释放出三个魔球。那是以0.5秒的时间差向目标击出的魔弹。

从目标的正面看来,三个球分别处于左右和正上方。包围着黑大衣释放出来的三个球,在一秒钟后,各自轨道发生了直角变化,从不着边际的方向对目标实施破坏。

面对在一瞬间内从三个方向包围着自己的无影狙击手,在那无法回避的间隙中,吸血鬼发出了狂笑。

如果说Sinker的追击是以人的手创造出来的艺术,那么他就属于大自然引发的灾害。

在遭到了三方包围的同时,黑大衣向着Sinker奔了起来。他以连残像也显得模糊不清的速度,一边转身一边舞动着,化作了卷起漩涡的龙卷风,在沥青地面上疾驰而来。如果说Sinker是击出魔弹的机械,那么这个男人也就是高速旋转的陀螺了。他就像跳着芭蕾舞一样,强行躲开了交错乱飞的子弹。

谁也不会知道那并不是为了避免中弹而进行的随机回避运动,而是捕捉到魔弹变化瞬间的轨道,以最适当最低限度的动作进行躲避而得出的结果。

Sinker的魔球有三个。如果各自施加两次变化的话,总共就是六回的乱射攻击。黑大衣却轻松自如地躲开了这些攻击,不断疯狂地舞动着。

任何一发都没有打中。比起为自己的魔球无法奏效感到愤怒,Sinker反而惊愕于某种刺痛般的恐惧感。不对,那个男人的速度有点不对劲。那根本不是谁比谁更快更慢、什么比什么更优秀更低劣之类的、可以用数值来计算的速度。总感觉在速度的性质上跟自己有着决定性的差异。在球速上胜于对方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比对方飞得更快也不会奏效。如果不知道彼此间作为生物有什么差异的话,那就绝对无法打倒这个对手,同时连逃跑也无法做到,只有全身僵硬地呆站在这里

压倒性的死亡预感。在一秒钟后将要来临的、被一击砍掉脑袋的恐惧感笼罩下,Sinker联想起某种跟这个很类似的东西。

实在是很荒唐的事情。现在逐渐逼近他眼前的黑色团块,就好像以战斗机火力为动力的钻地鼠焰花一样。

!那又!

他甩开脑海中的妄想,投出了第四球。

距离已经逼近到四米远了。一秒以下的投球动作无法获得充足的旋转速度,球速和轨道控制也很不理想。

怎么样!

释放出来的是平凡的快速球。从正面飞来的投球被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但是这个球却有他的独特性能。两阶段跳跃的真正秘密,使白球呈直角变化的血迹斑斑的恶魔,这一次将真正把目标的后脑击碎!

不,我都说能看见了嘛!

可是,吸血鬼却轻而易举地看破了。

如同魔鸟一般跳了起来的黑大衣,在车前盖上落下,把左手握住的凶刃架在腰间,仅仅以脖子的最低限度动作,就把从绝对死角背后飞来的、溅着火花的魔球躲开了。

啊啊!

可是你还真有想法嘛。利用涂在球上的血以零点几秒的差距使其着火,作为推进剂使用。能够以人为的方式,从外部使其按照事前命令实现变化和加速的变化球。少年你的新器官并不是手肘还是其他别的。这种飞溅出火花发生爆炸的血液才是Sinker的真面目吧。哎呀呀,真没想到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把这种糟糕透顶的血液当燃料用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呢。

他没有任何亲昵的意思。跟话语内容完全相反,吸血鬼的声音实在无比冷酷。

Sinker无法动弹。黑大衣架在腰间的刀。不,与其说是刀,倒不如说是枪更贴切。如同正在积蓄力量一般握在手里的凶器,仿佛随时都会发动攻击。就跟被人用大口径的指着脑袋一样的恐惧感,令手脚和头脑都无法运转。

真是的,别吃惊嘛,同辈。这样的魔术,只要看过一次就会露馅的啦。就算是下面的小兄弟也都察觉到了啊?啊不过,这的确是你才有的特技。如果本来不能让球产生奇迹般的旋转的话,就根本无法做到。按棒球的大小来看,最大限度也只是两次而已吧?因为如果要更进一步的话,里面的材料都会被烧光的。不过效率太低了,要是这样子浪费的话,你就连一个星期也撑不住啊?不过,就算要保重身体,你要在这里■■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吸血鬼的脸逐渐接近。

仿佛要咬上脖子似的凑了过来的脸。

我不想死,放过我吧

Sinker双眼中的恐惧如此诉说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已经看到了镜面型墨镜下面的那双吸血鬼的双眼。

没有了黑眼珠的眼睛。如同狂怒的鬼脸一样,能够把所有看见的人都杀死的冰冷眼睛。

吸血鬼的左手伸了出来。

长柄的兵器抵在Sinker的颈项上。

由于面临死亡而麻痹的思维,想到了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怎么会如此颠倒黑白。这个男人所持的凶器既不是刀也不是枪,恐怕是自古以来用来消灭吸血鬼的、巨大的桩子吧

照亮夜空的火焰颜色显得无比诡异。

我在自动贩售机的旁边抬头看着那凄惨的场面,过了大概四分钟左右。毕竟那是六米高的环状道路上发生的事,所以我也只能听到吓人的撞车声,但是现在那场宴会似乎也已经结束了。

远处传来了警车的警笛声。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就会被作为举止可疑的人物接受盘问,说不定还会获得由户马大姐主持的令人心跳不止的监禁授课待遇。正当我准备离开而把咖啡空罐扔到垃圾箱的时候

哎呀,真糟糕真糟糕。还真是不划算啊,跟那种真家伙互相又砍又踢又放火什么的!噢,少年你还在这里吗?从你一直观望到最后这一点来看,实在很有教养,不错不错。

那超脱常理的黑大衣从环状道路上跳了下来。

把单手拿着的木刀或者说只是一条铁管不,应该是斜着把铁管前端削尖了的东西用布块重新包好,然后喀啦喀啦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关节。那样子就好像终于把工作干完了一样。

嗯?怎么了,不快点逃掉的话会受牵连的哦?啊,如果被盘问的话你可别说我的事啊?因为那样太耽搁你回家的时间了嘛。不过如果你无论如何也要说的话我也非常推荐你那么做。但是作为一个人嘛,我想最好当然是在凌晨一点二十分之前回到家吧!

抱歉,就算你拜托我也不会到处说的。比起那个,你战胜了他没有?

包在我身上,已经完美地三振了。

黑大衣嘿嘿地露出诡异的笑容。真差劲。

那算什么嘛,干了那样夸张的事竟然还三振。

没有,所谓的余兴就是那样的啦。反正最后收场的是互相厮杀啊,少年?既然这样,那如果不在前戏中输给他的话怎么行。在临终前给对方一点面子,是作为大人的最低限度的礼貌嘛。

男人又再次扭曲了嘴角。这次是以包含着真心话的、正如那凝重的外表一样的、让见者感到不安的冷酷笑容。

你说临终,就是说你把Sinker给?

我无法把杀掉了吗这几个字说出口。

在上面发生事故的火焰,跟Sinker进行比赛时出现疼痛感的左臂上的义肢,以及刚才更接近的警车警笛声。虽然各种的要素让意识切换到非日常的状态,但对于把决定性的话语说出口这种事,我还是有所踌躇。

不,我没有杀他。因为没有必要嘛。在逼到绝路的时候,他露出了想逃跑的表情,所以我就让他逃了。这是不是叫做强买强卖?不,不是,意思倒过来了。嗯,是欲擒故纵?嗯,不对?那么就是那抓就抓?这也不对吗?

简直是莫名其妙。把地方弄得乱糟糟的,最后却让对方带伤逃掉了?

不不,别露出那种表情嘛,少年。就算让他逃掉也没关系的。那已经早就没救了。既然他想自取灭亡的话,那就放着别管好了。而且他虽然看起来还活着,但身体的右半部分已经坏死了呢。

右半部分已经死了。那就是说,并不是由眼前这个男人所造成,而是本来已经坏死了。看来Sinker的崩溃并不仅仅限于精神方面。

是吗从你看来,到自然灭亡为止还有多久?

你还说还有多久,还真是保守的估计啊,少年!就算是快死了,我也不可能放着残留着寿命的东西不管吧!

他一脸愉快地笑着。黑大衣的男人很亲密似的把手搭在我肩上,翘起嘴角说道:

你听我说吧,那个恶魔附身已经自我灭亡了。根本就没有残留寿命,早就已经死掉了啊。但是因为还残留着燃料,所以就成了一台死心不息地活动着的机械。虽然很可悲,但只要燃料一用尽,他就只能接受成为废弃品的命运了。

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挪开了。日守秋星以轻快的脚步越走越远。

等一下,我还可以多问一个问题吗?你来到这里是偶然?

唔?怎么会,哪里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嘛。直到刚才为止我都在支仓找人啊。来这里只不过是因为感觉到了战斗的气息,心想这好像很有趣,就马上冲到这边来了!

啊。战斗的气息,我怎么觉得这个更有问题呢?日守先生。

怎么说好呢。真是的,这又不是漫画。

嗯,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感想。我虽然也很喜欢英雄,不过自己也觉得这个有点问题。不过,实际上的确有些类型的对手是能感觉的,所以也没办法。不过这次却是白费工夫,就是说感觉对了一半错了一半啦。

那么再见哕。黑大衣这次真的越走越远了。

警笛声逐渐迎来最**,警车也陆续到达了事故现场。

啊,对了,我也有个问题。

日守秋星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

明明隔着五米以上睁距离,也仅仅是以脊背对着我,却总觉得能一口气把我杀掉的那个男人

我说,那种义手是在哪儿买的?虽然我见过脚,但是手臂还真是第一次见哦?

以毫不关心的口吻,说出了无法忽视的问题。

跟不管从哪个角度怎么看都是个不正经的小哥日守秋星别过之后。

开始充斥着围观者喧嚣声的事故现场就好像煮开了的锅子一样,警察根本没有盘查可疑人物的余力,所以我轻轻松松地回到了家里。

顺便一提,最后的问题我以沉默无视了。从大局来看,那的确是日守先生救了我,在这方面虽然不会感恩图报,但作为礼仪我也很希望回答他,但那却是无法回答的问题。

回到福利设施的房间后,只见雾栖正摆出一副主人姿态在那里看电视。

一小时前发生的交通事故还没有被报道出来。也不知道是C县的电视台差劲,还是被下达了报道禁止令。大概是后者居多吧。

没有出现死人啊,少年。这样的话就不用怕睡不着觉了吧?啊?不是人命的问题?修理费?受害总额?真是傻瓜啊,现在没有加入汽车保险的就只有无证驾驶的人了啊,所在老师。没事的,已经好好照在摄像头里了,各位的保险金一定会很快拨下来的吧。反而可以买辆新车了。

毕竟日守先生说过这样的话嘛。警察在监视摄像的录像里看到了怪异的男人.现在也许正为此而烦恼呢。

回来了?真晚啊,不是说七点钟就回来了吗?

今天因为要调查东西,所以到处转了很多地方。啊,还有回来的时候被Sinker袭击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我在雾栖的面前走过,向洗脸台走去。用微温的水道水洗了洗脸,冲掉了汗水。大概是精神冷静下来了吧,义手的反应变得极端迟钝。而且装了半天也累了,所以我就把这个也摘掉。

回到房间之后,雾栖还是一脸郁闷地切换着频道。

那个,我被Sinker袭击了。

说两次干什么。烦死了,都说过跟我没关系了吧?

被反驳回来了。这也是在预测范围之内。我也不是因为想要把他拖进泥潭里才说的。只不过是尽一下报告义务而已。

唔,也对啦,的确没关系。而且放着不管也会死。警察也成立了搜查本部,大概明天应该就会被抓到吧。

虽然说明天的话似乎有点夸张,不过对于那种快要自取灭亡的恶魔附身,户马大姐是连一秒也不会放松的。那么在心情上也差不多是那样了。

喂,等一下。你说放着不管也会死是什么意思?

上钩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临近崩溃而已。重度的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那些不施加治疗、过着单身生活的恶魔附身,也经常会出现这些案例。所谓的新器官的确是梦寐以求的新造机能,但同时对普通组织施加的负担非常大。如果把新器官过分用于为了生存以外的目的,一就会发生内部坏死而致死。Sinker作为杀人鬼的杀人速度稍微有点过头了。

毕竟是平均两天一人的比例。如果全都是用那只右手进行的话,就正如日守先生所说

虽然从我看来,比起**方面,更糟糕的应该是精神方面。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大多数都会并发精神性障碍。虽然恶魔附身大部分部是由精神障碍引发的,但也有不少是获得了新器官之后才引起精神障碍的患者。Sinker就是这种情况。退化为幼儿状态,部分记忆缺失。说白了就是本人都无法意识到的失忆状态。

开始比赛之前的Sinker,就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不,看他那样子,恐怕就连自己是谁的记忆也丧失了吧。

Sinker开始比赛,握住了球,在投了好几球之后才终于浮起铸车和观的意识。问题是要让那个意识上浮需要投出好几球这一点。过去应该是一旦开始比赛就会恢复意识的少年,已经变成了光靠一球、两球完全不足够的状态。已经是末期了。仿佛对药物产生耐药性一样,这样下去的话,在比赛结束之后在按照规则杀死击球手之后他也无法满足,只会变成一个在丧失自我的状态下反复杀人的亡灵吧。

虽然不说也知道,但变成那样的话就完了。铸车和观直到死为止都要继续杀人,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杀人鬼。

不过,对于杀人犯并没有什么谎言和虚伪。无论是有什么样的过程和理由,罪毕竟就是罪。不管Sinker的杀人性质是真性还是假性,对Sinker本人来说都是无关重要的事吧。至于最终到底是哪一方,从这个结果中得到某种救赎的人,既不是当事者也不是被审者,而只是在外观望着的我们。

即使如此,还是没有反应。雾栖的决心似乎很坚定。

好,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不会再说这种类似感伤的话了。比起那种事,雾栖。你对于能赚钱的事基本上都会接受吧?

算是吧。他毫无干劲地回答道。

他没有否定,这实在很值得信赖。

那么,我有点东西想要让你准备一下,可以吗?

雾栖是雾栖,我就是我。我不能总是跟别人的事情扯上关系。我也必须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努力工作。

啊?直径三米的什么?

听了我的奇怪要求,雾栖不仅皱起了眉头。

可以准备吗?可以的话最好是送到这里来。当然,我会好好用委托金来支付费用啦。

那么。

我在这件事中的戏份就到此为止了。

魔球投手Sinker。毫无理由地放弃了棒球的天才击球手。由于彼此交错而没能实现的过去约定。这一系列的事情,无论怎么想都不是石杖所在的故事。

拉下帷幕的人应该是双方阵营的王牌队员。

一个仅仅是路过的观众能做的事情,只不过是不负责任地煽动选手情绪,让他们振作精神,以及观看交锋决胜的结局而已。

那是极其理所当然的事,决心和了断都是由当事者来执行的。无论怎样支持一个选手,结果也不可能参与进去,那就是我们的人生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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