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科幻灵异>诡灵异道> 第十三章 偶遇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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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偶遇强敌(2 / 2)

甲大一瞧情势不对,忙忙上前劝道:“洪老师,你就先说清楚再走嘛,反正也不耽搁你多少时辰。”</p>

洪通海叹了声气,道:“不是我不愿说,刚才那阵枪声你们也听到了吧,那就是我的人和苗人在交战,只怕此时早被那些苗人灭得干干净净了,这里离那地甚近,我再不跑快些,一会他们追将上来,可就走不脱了,我劝你们也快些上路,那群苗人邪门得紧,只怕追了上来也会祸及你们的。”</p>

虫夫人冷笑道:“你真看清楚是苗人所为了?”</p>

甲大也是这般心思,只是不好开口询问罢了,此时听虫夫人如此一问,也是双眼瞧着洪通海,瞧他如何回答?</p>

洪通海打了个哈哈,道:“我洪通海自问这双招子还通亮得很,不至于瞎到苗汉不分的地步,再说,那群苗人能使虫害人,若是汉人假扮,这个如何学得来?”此话一出,众人皆望向虫夫人,的确,能使虫伤人的,除了苗家人之外,别人决计是学不来的。</p>

阳有仪在旁突沉声问道:“洪兄,你车上装的是何物?”</p>

洪通海不料阳有仪竟有此一问,愣了半响,才道:“没装任何一物,空车罢了!”</p>

阳有仪笑道:“若是方便的话,能否给咱瞧一瞧?”说着走上前来,离车子近了几步。</p>

洪通海面色冷沉,道:“阳兄弟,你虽武功高强,但也不会强人所难吧?”</p>

虫夫人冷道:“若车上无物,给人瞧瞧又有何妨?”</p>

洪通海沉吟不语,甲大也道:“洪老师,若真是无物,就给他们瞧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p>

洪通海摇摇头,道:“甲老,你有所不知,就算是空车,也是不能看的,这是老太爷吩咐下来的事,我可不敢违了他的意,否则老弟我能有几个脑袋?”</p>

虫夫人冷笑数声,突地长身而起,身在半空喝道:“老身就偏要看。”右脚一点马头,身子直向车房之门扑来。</p>

洪通海待她来到近前,左手一撑,身子腾空而起,一脚就向虫夫人踢去。虫夫人身在半空,毫无借力之处,而洪通海这脚来势是又急又重,瞧着就要被踢个正着,洪通海功力高绝,虫夫人八旬高龄,若被踢实,定无幸理。</p>

阳有仪与甲大一齐大惊失色,想飞身来救,哪还来得及?料不到那脚正要触及虫夫人身子之时,虫夫人却似天上掉下绳子拉住她一般,竟又往上升高了丈余,越过洪通海头顶,落在车房门前。</p>

她使出这一手惊世骇俗的轻身功夫,简直非人力所能为,把地上众人都惊住呆在原地,连那洪通海也是愣了一愣,他万没想到,这完全超出了人体极限的轻身之法,就这么发生在他的眼前,使他竟然忘记了再行追击阻拦之事。</p>

虫夫人双手抓住门帘,跟着一分,门帘已被完全拉开,阳有仪也跟着跳了上来,两人往里探头一瞧,只见车里黑不隆咚的,还没等两人再仔细瞧个明白,洪通海已经回过神来,伸出手来一拉,已把门帘合上了。</p>

洪通海一手紧拽着门帘不放,两眼冷森,盯着虫阳二人冷声道:“你们瞧也瞧了,可瞧出什么名堂来没有?若是没有,可否让洪某人赶路了?”</p>

阳有仪见他如此紧张,已知车里必定有些古怪,虫夫人也正有此想,与阳有仪互相对望一眼,虫夫人突的手一扬,洪通海鼻中闻到一股辛辣的气息,这辛辣之气呛鼻之极,又是无形无色,洪通海毫无防备之下,任他功力高绝,也是躲闪不过的,这一下子只呛得洪通海鼻涕眼泪一齐横飞,伏到车板上大咳起来,这么一来,紧拽住门帘的手自然也就放开了。</p>

阳有仪一闪身,已经钻入车内,车里漆黑一片,阳有仪正待视力有所恢复,耳边突听有人冷哼一声,一人低声冷喝道:“出去!”一股劲风已自身侧袭来。</p>

那声嘶哑之极,阳有仪这一惊是非同小可,以他的听力和触觉,竟然感觉不到车内藏有活物,而且还是一个人。猝不及防之下,想躲已是来不及了,只得运起全身功力,身子微转,将肩头对着劲风来袭之处,准备硬抗这突然一击。这人藏于车内,阳有仪功力之高,都无法感知,可见此人一身功力,已臻化境,阳有仪对能否捱住这一击,心底也是实无把握,但事起突然,除了硬扛之外,别无它法。</p>

车外众人眼见阳有仪闪身入了车内,便听他怒吼一声,接着听到咔嚓一声,车房一侧木板迸裂,木屑飞散中,已见阳有仪飞身撞跌出来,摔到地下。阳有仪的身手,众人是明明白白的,在场众人之中,数他功力最为高绝,已是当世可数的高手,想不到才一眨眼的功夫竟从车中撞翻出来,虽不明白他在车内遇上何事,但瞧他如今模样,已知是受了不小的伤,这一变故,是诸人皆惊。</p>

众人惊呼声中,阴无极和风乐两人已是抢步上前,一起扶起阳有仪,只听他呼吸沉重,黑暗之中隐隐瞧见嘴角溢血,这伤的确受得不轻,风乐急道:“碍事么?”</p>

阳有仪微微摇了摇头,盘膝坐了下来,阴风二人知道他要打坐疗伤,忙抢步拦在他身前,替他护法,两人神情紧张,紧盯着那车一瞬不瞬,车内不管是藏着什么东西,能在瞬间就使阳有仪失去战力,定是个厉害之极的角色。</p>

诸人都是和他们一般心思,个个朝那车房破洞中瞧去,想瞧出什么端倪来,可自阳有仪破房而出之后,那车里又是静寂无声,什么气息都无,就似毫无任何活物一般,眼睛瞧处,车内也是黑沉沉一片,根本瞧不到什么物事。</p>

洪通海拼力止住咳声,嘶声道:“叫你们别看,你们偏要看,瞎逞能。”</p>

虫夫人见阳有仪突遭变故,心中也大是吃惊,知道车内着实凶险,自身要不要进去瞧瞧尚在犹豫之中,此时听洪通海如此一说,扭头望他,嘴里问道:“车内藏着什么物事?”</p>

洪通海被那辛辣之气折磨得有气无力,嘶哑着嗓子笑了几声,软绵绵道:“你说我会告诉你么?”</p>

虫夫人一怒,伸手一把抓住洪通海胸前衣襟,将他从车座上扯了起来,冷道:“你如今中了我的散功软骨粉,三个时辰之内,劲力全失,已是和废人毫无区别,我杀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你若是不肯说,我自有办法令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p>

甲大忙行近几步,劝解道:“虫夫人,莫要难为他了吧?”</p>

虫夫人喝道:“你莫要过来,你若想救他,我立马就可以杀了他。”</p>

甲大闻言停了脚步,苦着脸道:“夫人,有话好说,莫伤了大家和气。”心中也是奇怪之极,这洪通海身手不弱,犹在自己之上,怎么现今在虫夫人手下,竟似一只绵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p>

虫夫人冷道:“他若是老实交代,自然对大家都好,若是不说,哼,少不得要给他些苦头吃。”</p>

洪通海盯着虫夫人,嘶嘶笑着,也不说话,面上竟是毫无惧色,一副要杀要剐任你便的神色。虫夫人心道:“这人也当真硬气,竟是悍不畏死,罢了,我也不难为他了。”心中想着,也就松开了手,洪通海身子失了支撑,又软软的趴回车座上,大口喘着气。</p>

虫夫人盯着那门帘子,嘴中道:“你不说,难道我就不会自己进去瞧瞧么?”说着双手一动,几只黑黝黝的大虫飞了出来,样子古怪得紧,似甲虫又似蜻蜓,生得四只大翅膀,翅膀撇撇声中,绕着虫夫人飞个不停,虫夫人手一撩,已开了车帘,那几只大虫突然速度加快,已射入房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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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里边传出几声极其轻微的噗噗声,然后又重归平静,那些虫儿的翅膀撇撇声也再无声息,敢情已被里边那不明事物给灭得干净了。虫夫人微微色变,这几只蛊虫乃是毒甲犀虫的虫王,毒性甚大,凶性十足,几只同时出动,就算是虫夫人本身,也未必能在瞬间就能将其一齐歼灭,想不到车内那物竟厉害至此,短短瞬间,那些虫儿就有去无回。</p>

虫夫人喝道:“再试一次如何?”脚步一点,身子已向后飞射而出,身在空中,双手不停,衣袖翻飞,只见一片黑压压的小虫儿从其身上飞出,嗡嗡声不断,竟是一群蚊子。虫夫人落在车前,双手又是一扬,只见数只长虫也跟着飞射而出,混在蚊群之中,一起朝那车**去。众人瞧得分明,那些长虫在空中扭动身形,百足蠕动,却是一只只个体硕大的蜈蚣。众人瞧得暗暗心惊不止,这人身上能藏着数量众多的蚊虫都够新奇的了,想不到还有如此硕大的蜈蚣,不知这虫夫人身上究竟还藏着什么虫儿,竟似无穷无尽一般,而且虫儿种类各不相同,若是与她为敌,只怕是讨不了半分便宜。</p>

眼瞧着那些蚊子蜈蚣就要钻入车内,车帘飞扬起来,一股势大无比的劲风从车中涌出,竟将那些蚊虫蜈蚣吹打得四散飞开,转眼散得干净,也不知飞落到何处去了。</p>

虫夫人趁着那门帘大开之时,运足目力往里瞧去,只见一片黑色,哪瞧得清分毫,心中实在惊骇,若是人为,能够隔空挥出那么大的劲风之力,其功力之高之绝,已非字语能够形容得出的了,可若说不是人为,里边藏着的,到底又是什么东西?</p>

正惊疑间,只见洪通海突的坐了起来,一拉缰绳,双马扬蹄,便朝虫夫人迎头疾冲而来。虫夫人若是不让,只怕就得给撞飞出去,虫夫人眼见洪通海突然恢复了气力,大惊之下,赶忙往旁一闪,跳到路旁,让过马车。洪通海单掌各击双马马股一掌,马儿吃痛,齐齐悲嘶一声,步子加快,得得声中,如一阵风掠过虫夫人身侧,转眼奔得远了,夜色之中,只听得声音渐小的马蹄之音,再也瞧不到半点马车之身。</p>

虫夫人正在吃惊之中,待回过神来,想要追赶,自然已是追赶不上了,也只得作罢。甲大行了过来,满面笑容,道:“夫人神威,使虫的本事出神入化,瞧得我等是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啊。”他见洪通海驾车跑远,双方不用伤了和气令自己难做,自然是满心欢喜,但此时说出这番话来,言者无心是听者有意,听来话里似乎隐隐又有些讽刺之意。</p>

虫夫人瞧了他一眼,淡淡道:“老身这等粗浅功夫,自然瞧不在你们这些汉人高手的眼里,所以也只能弄些旁门左道藉以防身罢了,何来神奇之说。”说着也不顾甲大一脸尴尬,自顾转身行回茶肆之中。</p>

虫夫人坐着歇息,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洪通海明明已中了自己的化劲毒粉,照理说三个时辰之内是无药可解的,怎么没到一个时辰他就自行解开,有了力气?难不成他根本没中毒,而是装出来使诈而已,可瞧着又不像,这药粉平时甚少使用,药效如何,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而已,他怎么能知,还装得如此如此之像?还有那车里神秘莫测的高手,也许也并非是人,两次破了自己的虫蛊,虽说那些虫蛊也是普通之极,但经自己全力施为,威力也是不小,可在那人面前,竟是不堪一击,自身在此地活了八十几载,从没听闻过汉人里几时出现了如此厉害的角色,简直是惊世骇俗,他到底是人是魔?</p>

不但虫夫人想不通,阳有仪也是如此,他经过一番打坐疗伤,此时虽不说完全康复,但也恢复得两三分了,精气神有些好转,勉强可站起行走,此时正由阴无极和风乐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活动筋骨,心中也是惊惧莫名,他自幼跟随师父学艺,一身功力尽得师父真传,若单论拳脚功夫,放眼天下,虽不敢说无敌,但也足以傲视群雄,想不到在这蛮荒之地,竟遇强敌,连对方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打成重伤,这人功力之高,除非师父他老人家亲来,还可一斗,可师父他老人家远在千里之外,此时也不知到哪地仙游去了,要在此地出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此时此地,若那人是敌非友,果真要打的话,只能是三师兄弟联手,再加风乐,方可勉强与之一战,只是那小三此时也不知跑哪疯去了,四人缺一,也是打他不过的,还好那人志在自保,并不出击伤人,也算万幸了,想到这里,阳有仪不禁叹了声气,转头问风乐道:“小三比我们先行一步,按他脚程来算,此时应该到了省府了吧?”</p>

风乐想了一想,道:“他是月前出行的,距今也有三十来天了,保守估计的话,就算未曾行到想来也差不远了。”</p>

阳有仪点点头,道:“那小子嗜酒如命,这一路行下来,无酒可饮,自然是加急赶路,好到了目的地痛饮一番,走得自然不会慢,想来也该到了。”</p>

阴无极突然开口道:“酒,误事!”</p>

他们却不知道,就在他们谈话之时,那宝贝疙瘩凌云霄,正在离他们不到三十里地的身后。</p>

洪通海驾车狂奔一阵后,车里传出一阵咳嗽声,一个听来苍老嘶哑的声音道:“洪师父,先在此地歇歇吧,离他们也是好远了,追也追不上了,这路道太崎岖,车房又撞破了个洞,老夫受不住风寒,胸口有些发闷,歇歇再上路。”洪通海应了声,勒马止住,身后抵在他腰间那手缩了回去,洪通海又觉得全身劲道全失,复又软软趴在车座上动弹不得。</p>

那人问道:“你现在可感觉好点?”</p>

洪通海摇摇头,低声道:“那老乞婆手段的确厉害,我到现在一点劲力也提不起,按她所说,看来的确要等到两个时辰后方可复原了。”</p>

那人沉默良久,又道:“那我们就在此歇息两个时辰,咱爷俩叙叙话,待你力气恢复了再行路。”</p>

洪通海急道:“那可不成,老太爷,两个时辰,只怕那群苗人早追上来了。”</p>

那人道:“休怕,他们此时估计也是元气大伤,还得休养一番才能再战,不会追上那么快的,老夫这一路,行得当真凶险得很,苗人不顾生死的追击,有好几次险险就被他们截住了,若不是你前来接应,只怕老夫也走不得那么远了。”</p>

洪通海道:“老太爷,与您交手那人,功夫当真如此厉害,以老太爷之能,都被他伤着?”</p>

那人笑道:“洪师父,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我这点微末功夫,算得了什么?你以后可要记住,凡事低调些,切莫逞能生事,若是一味持强出头,迟早得惹祸上身的。”</p>

洪通海点头道:“我记住了!只是老太爷,我有一事不明,老太爷您平素里为人处世都很低调,谦和有理,怎么这次竟惹下那么大的麻烦,被苗人千里追杀,带去随从数百人,竟是死得干干净净,若不是我收到您老的飞鸽传书,带人去接,只怕是凶多吉少。”</p>

那人叹了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老夫这也是代人受过啊!洪师父,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为妙,免得惹祸上身,这事你就别问了,问多无益,你只管赶你的车,和老夫聊聊天也就是了。”</p>

洪通海道:“我怕什么,我吃得是刘家的饭,做得自然是刘家的事,再说,老爷子您一直待我不薄,这些事儿何必劳您老亲身冒险,交代下来,我去帮您老办了就是,就算死了,也是烂命一条,不值钱的。”</p>

车里人“哎!”的一声,道:“洪师父,瞧你这话说得,你自认你是烂命一条,在老夫眼里,可不是如此想的,你的命可金贵着呢,何必为了些不关己的事情枉自丢了性命呢?况且这事办得着实凶险万分,若不是老夫手底还有些过硬的本事,只怕就出不来了。”</p>

洪通海低声道:“我知道我本事低微,但无论如何,这次您老就应该把我带上,就算起不来多大作用,也总能帮上些忙吧?”</p>

车里人又咳了一阵,道:“洪师父过谦了,你的身手放眼当今天下,能胜过你的屈指可数,老夫不带你去,自是不想让你趟这浑水,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得了的,还不如闭起眼睛装着不知道,这样才能活得长些,也活得自在些,老夫老了,这些事情就应该让老夫这种将死之人去做最合适,你们年轻人,还有大好的天地去闯荡,岂能事事求死?”言到这突岔开话题道:“方才那群人也是蛮不讲理,若不是老夫与那老怪物相斗一场,失力甚多,哪容他们如此猖狂,哼!”声音颇多恨意,停了一停,继道:“怎么马帮中人竟与那些人挤在一块?倒有些蹊跷了?”</p>

洪通海听他突然转换了话题,虽心有颇多不服,但也只得无奈忍住,顺着那人话语答道:“老太爷有所不知,前些日里,您老出外办事,马帮众人就带着这老乞婆到了府上借宿,说是要带着她去省城马帮总舵,似乎是要查清什么事情的真相,那是他们的私事,我也不便过问,知道老太爷与马帮私交甚好,就斗胆自行做主,留他们在府上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上路走了,想不到竟在此地碰上,还糊里糊涂打了一架,嘿嘿,至于另外那几人,听甲大所说,想来也是碰巧路遇就一道同行的路人。”</p>

车里又是一阵沉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问题,良久方道:“这几人身手都好的很啊,应该不是本地人,这方圆千里之内的村村镇镇,老夫都了解得很,从没见出现过身手如此了得的年轻人,尤其是那强行闯入车内的人,功力更是高深之极,老夫摸黑全力打了他一掌,他竟也只是受了些内伤而已,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说着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响起。</p>

洪通海忙道:“老太爷,您身子不打紧吧?”</p>

里边那人咳毕,道:“无碍,只是受了点风寒,喉间发痒罢了,没事,咱爷俩继续好好聊着。”</p>

洪通海道:“老太爷,您若是见身子不舒服,咱就不说话了,让您老好好歇息一番。”</p>

那人笑道:“不碍事的,一点小风寒,还不至于要了老夫这条老命,你继续说。”</p>

洪通海应了声,道:“那人叫阳有仪,身手的确了得,我也是在他手下吃了亏,另两人一个是他的师弟,一个是他的朋友,他师弟未曾出手,不知道功力如何,不过瞧其轻身之法,料来也不差到哪去,还有那吹笛之人,竟会使音伤人,想来也是可怖之极,下次再遇,可得万分小心才行。”</p>

车里那人道:“他还是留了手的,要不你早没命了,若老夫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湘西风家后人,只有风家人,才会使出这么一手勾魂夺魄的要命音律之声。”</p>

洪通海闻言一惊,道:“老太爷,你说的莫不是那以赶尸为营生的风家?那可是吃阴阳饭的行当里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啊,这就奇怪了,风家人从不踏出湖南半步以外的地界,他家子弟怎么会出现在此地?”</p>

车里人轻咳几声,道:“老夫也是不明白,想来他们的规矩已经改了吧?老夫瞧这小子应该是风家嫡系子弟,若不是嫡系亲人,是不会这以音伤人的本事的。”停了一会,继续道:“当年我上湘西,是与风家人有过一面之缘的,他们家生来都是群怪物,想不到这小子面貌倒俊朗得紧。”</p>

洪通海“哦”了一声,道:“原来老太爷方才也在偷瞧外边的情形啊?”</p>

那人呵呵一笑,道:“如此热闹,老夫不聋不瞎的,岂能不看。”</p>

洪通海听他如此一说,笑出声来,那人又道:“洪师父,你没来我府之前,曾游历天下,遍访名师,方才又和那汉子交过手,可瞧出他的路数来?可师出何门何派?”</p>

洪通海皱眉想了了一阵,摇头道:“他功力阳刚之极,出拳刚猛有力,像是走硬功一脉的,可仔细一推敲,又不像铁布衫金钟罩一类的硬气功,而且我与他交手不过短短几合,实在瞧不出他的武功路数来。”</p>

那人“哦”了声,道:“你再仔细想想,他的武功路数可与现在的哪门哪派有所相近?”</p>

洪通海叹了声,道:“他出拳之道颇似南拳,可出腿迅捷又似旋风腿,五爪如刀,又有鹰爪功之意,想来想去,总觉得他的出手哪派都有,又好似哪派都不像,瞧得挺杂的。”说到这里,洪通海话锋突地一转,道:“老太爷,我还有一事忘了告诉您了,原先跑得急,一直没来得及说,此时清净,方想了起来。”</p>

那人笑道:“说来听听。”</p>

洪通海道:“是大少爷回来了,就在前些日里,现在就住在镇里他所购置的房地中。”</p>

车里一阵沉默,那人久久不语,接着又是一阵咳嗽声,这次咳得厉害,洪通海都能感觉到车子板在随着他的咳声微微抖动着,心里大为恐慌,想进去帮其揉揉背,只是苦于身不能动,也只能干着急。</p>

那人咳了良久方停了下来,洪通海忙颤声问道:“老太爷,您没事吧?瞧你咳得厉害,咱还是上路吧,赶到前面镇上,给您寻个大夫好好瞧瞧,莫要咳出病来才好,俗话道,小病不治终成患啊,唉!也怪我这张嘴,不和您老说这事不就没事了。”</p>

那人叹了声气,轻言道:“你何错之有?你也是出于好心,只是我那亭儿,唉!不说也罢,由着他去吧!好吧,就听你的,咱们就赶路吧,不过这次别跑得太快,路道不好,老夫可吃不大消了。”说完便停了口,一手透过门帘伸了出来,抵在洪通海腰间,洪通海只觉腰间一热,一股热流自腰间传来,通至全身奇经八脉,全身暖乎乎有着说不出的舒服之感,那气又传自双臂之中,洪通海动了动双臂,感觉已是恢复了气力,双手一撑,便坐了起来,一拉缰绳,回头喊道:“老太爷,您坐稳了,这就上路了!”言毕一抖缰绳,赶着马儿就疾奔起来。(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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