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不是以软击石吗?”
“就是就是。”
“兄弟们怎么办呢?”
……
你一言我一语,直堕志气。
张清大声接口道:“能否各选代表,好在城下谈判事宜?名节事小,可一城存亡,万人性命,今后的着落,这才是重中之重。”
乌恩其看了看乌木,见乌木点头,笑道:“倒也有理。”
张清又道:“我们势弱,不免胆小,贵军若有诚意,还请退后五里,你觉得呢?”
乌恩其笑道:“可!”说着便调转马头,回到本部,听候重新差遣。
王克敏听张清如此说话,心中也是稍有安定。张清走到他面前,躬身行礼,认真道:“还请王兄以后多提携。”
王克敏诧异道:“这是何意?”
张清道:“你既与人家旧识,这次谈判非王兄莫属了,总好过我这种未与人照过面的好,一来有话题,二来好讨价,三来朝中有人好做官,也好升官。只望这次谈判王兄可为我们谋个一官半职,好让底下的兄弟有个着落。我别无所求,王兄有肉我有汤,王兄有饭我有粥,那便心满意足了。”
王克敏哈哈大笑,回道:“张兄说的哪里话,我们兄弟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里有肉汤之分,米粥之别?岂不叫人生分?”
张清憨笑道:“倒不是兄弟我生分,总不至于人家让我们同级吧?王兄还是带上人手,好去谈判吧。”
王克敏点头微笑,兀自挑选人手,其实选人倒不麻烦,带上几十个随从偏将,又与张清聊了一些细则,这便驾马出到城门,站在关前笑吟吟等待。
张清大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关上城门。”
王克敏心中一凛,忙回头观望。
张清对王克敏:“王兄莫慌,城在,我们才有投降谈判的资本,城破,我们那里有资格讨价还价。”
王克敏点头道:“倒是在理。”说着叫人搬出一桌两椅,摆放坐好,翘首以盼。
牧辰这边来谈判是乌恩其,这倒是不出所料,先不说他和王克敏算是相识,就说牧辰国有谁最了解朱朝文化,除了乌木,当属这卧底十数年的乌恩其了,不找他谈判那才是奇了怪哉。
乌恩其一马当先,风尘仆仆而来,为彰显强大,带来近百人。这人数很有考究,既要有威慑效果,又不能让人觉得危险,是以会以王克敏所带人数为基准。
乌恩其勒马,下鞍,步行,坐下,动作潇洒,从容不迫。
王克敏倒茶推杯,伸掌做请,阵前茗茶,万人环视,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乌恩其端杯茗了一口,笑道:“茶,不知喝了多少缸了,可像这样喝茶的,还是人生第一次。”
王克敏指了指四周,笑道:“这种情况,要是多来几次,心脏哪里受的了啊。”
乌恩其哈哈一笑,问道:“听说城中大乱,不知现下如何?”
王克敏道:“至接到命令后便一直严守城关,不曾离岗,所以不知城中动向,还望大人原谅小人的不知之罪。”
乌恩其笑道:“无妨无妨。”
王克敏道:“不过我听闻,城中出现了一个道教掌门,不知是真是假。”
乌恩其心中一凛,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一个风清阳,一个雷光明,单单两个人便硬生生的折了牧辰九个五境强者,每每想起,不免让他心有余悸。
沉思片刻也就释然了,乌恩其想道:“这多半是谣言,风清阳前脚在一线天羽化,怎么可能又出现在千里之遥兰陵城?”于是笑道:“多半是假的,若是道门掌门,怎不是来御敌,而是坐看城中大乱呢?”
王克敏认真想想,笑道:“还真是这个理。”
乌恩其道:“管他真道假道,反正很快便会知道。”看了看日暮半掩的西山,说道:“日暮西山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趁早谈完,回去睡个好觉,免得夜长梦多,或者一梦再不醒。”
王克敏:“是极,是极。”
王克敏突然蹙眉,似有痛苦。
乌恩其道:“你还是提提你的要求吧,虽然不会全满足,却也不会都不满足你。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你和你们的军队,我们都要。”